检察法律文书说理制度博弈论视角下设立研究

摘要：检察文书说理制度设立是近几年来检察文书改革的一个重要方向，本文认为对此项制度的建立不能仅仅简单的从检察法律文书的角度考虑，应该讲厉害相关人及需要跟进的配套措施一起考虑进去。博弈论的分析方法目前已广泛应用于经济领域，在法学制度分析领域已经显现出了其与众不同的特点，本文在这里用博弈论的方法探究检查法律文书说理制度的设立问题，用标准式博弈分析建立检察文书说理制度的必要性，并对部分检察法律文书进行分析。通过对设立检察法律文书说理制度所需要的配套措施的分析，寻求完善这一制度的举措。通过模型设定的方式比传统方法更能看出制度的优劣以及所需要的配套措施。  
关键词：检察法律文书，博弈，纳什均衡，配套措施  
检察法律文书是检察机关履行法律职能过程中依法制作的具有法律效力的文书，是最好的告知相关人员案件进展情况的工具。但是目前检察法律文书释法说理的很少，这导致相关人不容易了解案件情况，甚至会对检察机关产生误解，容易引发涉检上访，不利于维护检察机关的公平正义形象。  
笔者试以博弈论对检察法律文书说理制度的设立进行分析。博弈论于上个世纪四十年代建立，目前已经广泛应用于经济学和法学等领域，其中囚徒困境理论已被广泛应用于侦查领域。博弈论通过分析多方同时或者先后的行为策略选择（strategies），分析行为人会做出的行为策略，找出最优的组合。  
一、模型的设定  
对检察法律文书是否需要设立说理制度，笔者先用标准式博弈（normalformgame）进行分析。在这一博弈模型中，参与人是两方：检察机关和利害关系人，检察机关的行为策略选择是对检察法律文书选择说理或者不说理两种（以下简称为说理或不说理）。对于另一方参与人来说，因为检察业务涉及面较广，既有普通刑事案件，也有民事行政案件的检察监督业务，用利害相关人能更有效的包括检察业务所涉及到的各方主体。利害关系人的行为策略选择包括两种：要求检察机关在检察法律文书中说理或者不要求说理（以下简称要求或不要求）。对检察机关来说，假定主动说理的基本收益为10，因为检察机关主动说理、利害关系人要求说理的情况下，其收益是有所增加的，因为此时说理能有更好的法律效果与社会效果，假设收益增加量为b，此时收益为10+b；此时利害关系人的收益假定为x。当检察机关选择不说理而利害关系人要求说理时，检察机关所获得的法律效果与社会效果会有所降低，假设降低量为a，此时检察机关的收益为10-a；利害相关人因为主动要求检察机关在法律文书中说理而没有得到回应，其收益比x也有减少，假设减少量为f，此时利害相关人收益为x-f。当利害关系人不要求公开而检察机关主动公开时，此时检察机关的收益为10；利害关系人的收益因为不要求公开，肯定比要求公开有所降低，假定降低量为e，利害关系人的收益为x-e。当检察机关不说理而利害关系人也不要求说理时，检察机关的收益可能有所降低，设降低的收益为c，检察机关的收益为10-c；因为利害关系人不要求说理其收益也会降低，假定降低量为g，此时利害关系人收益为x-g。这种假定的方式既简化了问题，又不影响研究不同法律制度作用的能力。根据上述行为策略选择及收益情况，形成如下的标准式博弈矩阵（bimatrix）：  
二、对制度建立必要性的分析  
在矩阵中，每一个方格代表着双方不同行为策略选择之下的收益，每个方格中前一个收益为检察机关的，后一个为利害关系人的。形成矩阵后，下一步就是寻找纳什均衡（Nashequilibrium）。纳什均衡是指在参与人将选择的策略组合中，没有参与人能在给定对方策略选择的情况下通过选择其他的策略而使情况变得更好；每个参与人选择的策略是对对方所选择策略的最优反应。当利害关系人要求说理时，检察机关说理的收益要大于不说理的收益，所以当利害关系人要求检察机关说理时，检察机关应当选择说理，即此时占优的行为策略组合是（说理，要求）。检察机关选择说理的收益总要高于不说理的收益，在检察机关选择说理的情况下，利害关系人选择要求收益更高，所以模型中的纳什均衡是（说理，要求）。从上述分析可以看出，检察机关在对检察法律文书说理之后，可以收到更高的效益，与利害相关人也有更好的互动，更好的社会效果与法律效果的统一。  
三、配套措施分析  
从上面的博弈模型中，可以看出纳什均衡是（说理，要求），但是有个前提，即在（不说理，不要求）的策略组合中，检察机关的收益10-c应该小于（说理，不要求）策略组合下检察机关的收益10，亦即c>0。但是当c=0的时候，利害关系人在主动要求说理时的心理预期更高，检察机关未能说理时其损失应当更大，而且利害关系人要求法律文书说理也说明了其对说理的要求与期待，更说明了说理内容对其的重要作用。所以当检察机关不说理时，利害关系人要求说理的收益应低于不要求说理的收益